他说,你?的愤怒来源于被戳中了?内心深处最隐蔽的痛脚。
越知现在就在生气,就在不高兴。
他不高兴顾逢早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将隐瞒身份的证据用另一种方式交代?了?出来,但他不知道自己被踩中的痛脚是什么。
首先,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在知道沈濯就是顾逢的那一刻,他这个人,在越知心目中,已经成为了?最最最特殊的那个。
没有人像沈濯一样?让越知满意过,也?没有像顾逢一样?让越知戒备过,更没有人同时兼顾这两点,将越知耍得团团转过。
但沈濯是假的。
沈濯的一切条件再诱人,只要他成了?顾逢,越知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去对待他了?。
从前的沈濯,哪怕只相处了?短短四五天的时间,但越知喜欢他的听话,喜欢他无所?保留的眼?神和纵容。
即使越知给出的这份喜欢里,多少有点寻常人小时候对待喜爱的玩具的那种感觉。
可越知小时候没有过玩具,长大后便错过了?能够拥有玩具的年岁。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很奇怪的,成年人吃不了?最小号儿童甜筒,也?不能走?进?儿童玩具店,购买一份只有小孩子才会想?要的玩具。
越知不懂,但他不能问。
因为别人会笑,会发?出只有他们才能懂的笑声和眼?神,怪越知不懂他们世界的“规矩”。
现在不管越知愿不愿意,都必须接受一个事实:
沈濯没有了?,顾逢也?不会成为他的玩具。
越知猜测,他的生气来自失去所?有物的慌张,来自于对既定结局非常不满却又无法扭转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