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懵懵的越知没反应过来,都这样?了?还没忘了?要坚持不给顾逢衣服穿:“……你?穿我的。”

“知道。”

顾逢给他把带子系好, 这件睡衣是他从衣柜直接拿出来的,自己的衣服套在越知身上有点大, 肩膀那里挂不太住,总往下滑。

越知发?觉了?衣服不太对, 不想?穿, 耍脾气:“你?给我穿的什么,我的睡衣呢。”

“脏了?, 穿我的。”顾逢不容抗拒地把越知重新塞回被子里,勒令他,“闭眼?, 睡觉。”

越知也?就这种时候能安分点,蔫蔫的,懒得跟他计较。

他脑子很清醒,完全不想?睡,这个房间的床单用品只是跟自己的换了?个颜色,越知却感觉好像很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沈濯睡过,而?沈濯成了?顾逢。

于是这间屋子的东西也?悄悄发?生了?变化,变得跟顾逢一样?不听话。

从质感到气味都带着那个人的气息,枕头、睡衣、被子,无处不在,逮着一点缝隙就要往越知身体里钻。

顾逢还没有走?,越知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

他睁开眼?,半阖的眼?眸蒙着迷离的雾气,像层叠妩媚的秋水氤氲,只要顾逢在这里,越知就想?招惹他:“还不走?你?等着做什么?”

“你?不想?要吗?”越知用左手撩开头发?压在脸侧,整个人懒散地不成样?子,偏偏一张嘴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放|荡:“你?怕什么?”

“还是说……”

越知手臂压着被子,细细一截露在袖子外面,深蓝色的被单将他衬得瓷白细腻,不染纤尘。

他一点点挪动手指,轻轻点到了?顾逢身上,用最单纯的眼?神说最勾人欲|火的话:“你?不会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