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逢没听他?的,让越知在床边坐好,自己?弯腰蹲下,握着他?的脚踝将他?右脚掌心搭在自己?大腿上。

“没有破皮,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顾逢神情专注地低着头,和缓的声音极具安抚性,越知从前就觉得沈濯的声音好听。

是那种,平常不?经意的对话里带出?来的那种强大的可?靠力,分明?第一次听,可?却有一种久远的熟悉感,这?种熟悉让越知觉得心安。

其实也没多疼。

大大小小的手术后麻药失效的时候没有人哄他?,无数次昏迷濒临死亡又醒来的时候没有人哄他?,不?是没有人愿意来哄,而是越知没有给过任何人哄他?的机会。

越知不?怕疼,但也不?喜欢疼。

“再往左一点,再轻一点。”

顾逢用轻到不?能更轻的力气给他?揉了好长一段时间,红痕都?几乎看?不?见了。

“好了吗?”

越知坐着,看?他?蹲跪在自己?身前,微微仰头,用很专注的眼神询问。

蓦地一下,越知又想起了……

他?是顾逢,高高在上玩弄人心的掌权者。

现在他?跪在自己?脚下。

越知缓慢抬高腿,将脚掌踩在顾逢肩膀上,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侮辱性的动作。

但是他?忘了今天的睡衣有点短,一动就堆到一边。

顾逢眸色微暗,轻抚上那只压在自己?肩膀的脚踝,低声:“不?是都?道?歉了吗,怎么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