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只问牧野不?问傅遗呢?”他?一开口,纯真的画面就碎了,每一块碎片都?带着锋利的尖,用最精准的轨迹往明?寒心脏划出?血淋淋的痕迹。

明?寒如遭雷击,声音冻得发抖:“别?说……“

手掌一翻,叶子便如折翼般直线坠落,越知残忍地放缓了语速:“你弹吉他?的样子……像极了他?。”

一刹那间,明?寒就想起了他?跟越知的初见。

a大校园附近的广场上,自己?代替傅遗救场,去替他?们社团弹吉他?……

明?寒浑身像是被灌入滚烫又冰冷的千钧铁铅一样,沉重与疼痛几乎让他?丧失了意识,大脑一阵阵眩晕般的嗡鸣。

怎么可?能……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明?寒声音哑得干涩破碎的风管,半张脸隐在黑夜中,每一个字都?在死死压抑住颤抖,活像从齿缝中硬逼出?来的字句:

“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只是你跟他?比较像而已,所以?……你也不?用太自作多情,既然……既然这?样,我祝……祝福你们。”

越知静静听着,看?他?的眼神就像从前一样平和,“说完了?”

风声都?好像停了。

明?寒越过他?,率先开了门,从客厅穿过,开门,离开,再没有回?头。

他?是明?寒,是12岁登上金色殿堂独奏的钢琴天才,是史上最年轻的大满贯影帝,他?可?以?喜欢一个人也可?以?追求一个人,却不?能死缠烂打、摇尾乞怜,将自己?完全卑微到尘埃里。

到这?一步,他?已经不?能再继续了……

客厅里,傅遗早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