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半秒钟都没到,昨晚酒吧里的对话就全篇从他脑海一闪而过。
“阿月”和“阿越”的名字无缝重合。
一阵冷颤颤的凉意从后背爬上,明寒大脑嗡一下炸开,血液逆行翻涌,转息间顺着神经末梢麻木全身。
冰凉的衬衫贴着后腰,夜晚寒风刺骨,呼啸灌入四肢百骸,几乎要将他封冻在原地。
牧野的震惊一点不比明寒少。
他死死捏着越知手腕,手指骨骼咔咔作响。
越知从来没见过牧野脸上露出这么可怕的神色,他像一头被其他人闯入领地的暴怒雄狮,狂躁地竖起全部毛发,对侵略者发出警告的怒吼。
“你跟他什么关系!”
“这话,该我来问你吧!”明寒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拽过了越知另一只手。
双方怒视,强大的竞争欲让两人一左一右扯住越知,谁也不肯率先示弱。
“咔哒”一下,门从内打开。
沈濯站在门内,更亮一度的惨白灯光从室内蜿蜒而出,缠着他们的脚,像在准备着将他们拖进漩涡深处。
“这是在做什么?”沈濯看向越知被两边拉扯着的手腕,眼神淡了几分,上前轻松几下将越知从中救了出来。
他不轻不重看了越知一眼,眼底依旧浮现着往日温情,越知却好像看见了更往下的、被他藏在深处的不悦。
沈濯的手搭在越知后肩,轻轻将他往里一推,“来者是客,几位先进来吧。”
傅遗对这场闹剧并不感兴趣。
他是很惊讶越知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对他在外偷腥的行为不太满意,但比起探知更多真相,他更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