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遗是个很专一的人,这个专一泛指绝对意义上的一切事情,他坐在这里看比赛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调剂生活,与放松无关的小事他不会过多去分神关心。

而越知今晚的那点不同,很显然,属于傅遗眼中的“小事情”。

“要买他赢吗?”傅遗看向赛场上的大屏幕,上面牧野几乎是压倒性优势,票数一骑绝尘。

越知没买,傅遗随手扔了一点,牧野的支持率又升了一截。

陆胥也跟着意思了一下,但是好像自从进了场,他就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眼底敛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垂头看着自己的两条腿。

越知当然清楚他在想什么,眼底浮现一丝笑意,举着手中鲜红的小旗帜站了起来。

远处赛道上,牧野一早就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的越知。

他手腕上的伤还没好,虽然没有伤到筋,却也应该好好休息,可是今天不一样,他是专门想要越知看的。

这场比赛,他为越知而来。

但是明寒回头跟人打了个招呼的功夫,就看见了越知和他身边的男人靠得特别近。

越知侧头跟他凑近说话的时候,远看两人都快要亲到一起去了,要不是顾忌着在比赛,还有等下自己的计划,牧野当场就能直接下到观众席把越知抓回来。

这股怒火在越知举着自己的小红|旗站起来挥舞手臂的时候,顷刻间湮灭殆尽。

这还差不多。

牧野冷不丁想起昨天那个一堆绿帽子的兄弟,心里打算好了,等下要好好跟越知说一下,让他离别的男人女人都远一点。

他朝越知所在的方向挥了挥头盔,比了个飞吻的手势,收获全场一片尖叫。

夜晚的赛车场是绝对热闹的世界,这里有让人发疯的极限刺激,有纸醉金迷的巨额财富,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