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入果肉,殷红的浆汁迸溅出来,从沈濯洁白的齿缝沾到越知手指上,细细淌出一条红线。

“甜吗?”

越知趁机用食指将果子推入口腔内部,软烂的果肉被压扁、碾碎,散发出浓烈的果香。

沈濯现在这样肯定是没法回答的,越知也不需要他回答,尽情玩弄够了,才打算让他把果核吐出来。

上下牙齿合并,沈濯轻轻咬住了越知的指尖。

他没怎么用力,但也没有给对方留挣脱的空间,湿热的舌尖将始作俑者方才的所作所为悉数奉还。

比手指更烫的是来自沈濯的视线,锋利的、像一把带着弯刀的银钩,破开了白日谦逊有礼的形象,将内里糟糕的欲|望展露零星一角。

并没有太久,他松开了越知的手,抽出两张纸巾给他。

“很甜,很好吃,谢谢。”

他又恢复成了之前不温不火的样子,稍微直起身,将越知推离自己一点,维持着比正常社交略亲密一点的距离。

“我考虑好了,可以答应你,但是……”

沈濯故意卖关子,好像越知跟他互动了就会怎么样似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磨人?”越知点了点他的嘴角,催促:“快说。”

“我有点担心,所以要求在正式确立包|养关系之前,我们先进行一段时间的试用期。”

越知收回了压在他身侧的手,后退一步,打算跟他好好谈话了。

“你担心什么?”

沈濯没有完全站直,双手屈肘向后撑在大理石切面的台子上,“色衰爱弛啊,我担心你吃饱喝足就把我踹了,到时候我身心都被你骗了个干净,你走得干脆利索,我找谁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