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尽职尽责演了他喜欢的小白花,主动提起话题:“你是特意请我吃饭的吗?可是我被你救了两次,都没有感谢过你。”

“没关系。”

果然!顾逢带了变声器。

声音沙哑撕裂,像受损严重的声带勉强挤出音色,非常刺耳。

越知用筷子尖戳着他面前的奶酪烹酥饼,“这个很好吃,你要尝尝吗?”

“你吃吧。”

越知很沮丧地泄了气,小脑袋耷拉着,整个人像一株晒蔫了的小树苗,软趴趴垂着头,“你救了我两次,还请我吃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可、可是,你给我的那个盒子太难了,我解不开。”

“……”

顾逢沉默了两秒,稍微有那么一丝丝情绪外露出来,但是太快了,越知沉浸角色扮演里,没及时捕捉到。

“你要是真心想看里面的东西,可以找人给你弄开。”

“那怎么行!”越知泫然欲泣,好像受到了极大的误解,“这可是您给我留下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弄坏呢。”

“而且我一直没有跟您说……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敬重您,您救了我两次,我特别感激,除了我父亲,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越知从旁抽了张纸巾捂住根本没有眼泪的脸蛋,小嘴叭叭叭根本不给顾逢插嘴的机会:“您就像我父亲一样,我父亲也给我留下了一个鲁班锁,跟您那个特别像!”

——老东西,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岁数了,还想癞□□吃天鹅肉!

顾逢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收了回去,搭在腿上被桌子挡住了。

他忍了忍,还是打断了越知的发挥:“先吃饭吧。”

“抱歉,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您跟我父亲真的太像了……”越知擦了擦脸,红着眼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