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比方才还要冷。

在场谁都知道,牧野的机车后座不带人、跑车的副驾驶不坐人。

这是他一直以来为那位神秘白月光保留的规矩,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破例。

那个人是牧野的逆鳞,谁碰谁找死。

这不是越知第一次碰这条高压线,原主之前误踩到过,被牧野半夜扔在了荒郊野岭,险些回不来。

越知自顾自绕开他们,“行了吗?没事我走了。”

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越知感觉自己感冒的头晕都轻了不少,他查看了一眼约的车,发现那人快到了,就想跟他说让他顺着多走一段来这边接自己……

“啊!”

身体被人拦腰横抱起来,越知手一松,手机掉到了地上,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像扔麻袋一样腹部朝下扔到了机车前方的车盖上。

机车嗡嗡发动,完全颠倒的身体立刻产生强烈的不适,牧野一个加速,劲风直刮得越知耳朵生疼,极限速度的刺激令他血液逆转沸腾,手脚发麻。

恶心感翻涌上来,越知浑身都疼,他叫了牧野一声,那点微弱的声音迅速被淹没在风声猎猎里,根本没人听见。

也许听见了,但是没人理。

头晕目眩感不断加剧,史无前例的粗暴对待激发了越知心底的戾气,他本来就不是好惹的脾气,硬撑着一口气向上抓住了牧野的手臂。

强壮有力的手臂青筋凸起,纹丝未动。

越知头皮都在发麻,难受到几乎要吐出来,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靠毅力拼着力气一口咬上了牧野的手腕。

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顺着惨白的嘴角留下腥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