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王家借他的东风,开口就要工坊的经营权。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庆脆脆还是知道的。
所以占了滩涂田,便不好再争工坊。
因着自家早年是有过工坊经营的经验,所以她交付的时候是知无不尽,半分都不藏私。
这位管事学得时候十分恭顺,做起来却总有自己的看法。
一开口就喜欢来一句‘夫人您有所不知’。
人家是看不起他们这等在泥土里搅浑的人。
不过也理解。
对方正儿八经的主子是成家大公子,那是官家子出身,连带着身边伺候的管事都瞧不上他们商贾做派。
工坊王家是不沾半分手,指手画脚的,也不合适。
但是滩涂田出了货,工坊若是不能接手完成,后续就是他们自己的责任。
左右王家出货,成家必须收,若是不收,契文作废,自己可另起炉灶。
她便不再多说,道一句管事心有成算就好。
距离那人越来越远了,庆脆脆笑说:“也不是我小心眼,我总觉得北屿县官那继室不是个好相与的,指不定背后给成家公子下绊子。
花溪村那处工坊当初可是一砖一石盖起来的,内里不是木质,为的就是防火。”
说到底不就是怕别人再用桐油算计自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