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王家二房是夫人做主。

那王麻子老爷是个银枪镴枪头,不顶事。

她只觉这是被拒绝了,还想挽回,“若是夫人有为难处,不妨说出来,你我可先商议。”

“孩子还小,我是觉得过早说定有些仓促。须知孩子心性难定,若是将来两个孩子各有所属,却被迫困在一块生活,岂不是结成怨偶?”

严氏大吃一惊,“您怎么会这样说?儿女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不然,便是私相授受。若是说定了,往后我家桃子必然是要事事以你家虎头为先,从此心间只他一个。”

她还举了一个例子,“便如你同王二老爷的亲事,不也是长辈说定的肚里亲嘛?”

听说为了这一遭,连去县太爷后院做姨娘都拒绝了呢。

这也是她看得起对方的一个原因。

庆脆脆:“”

就是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己逼住了。

她只好随口扯出别的解释。

终究还是要夫妻两个点头才算。

严氏说了这半天,喝茶时候将自己急迫心绪收敛住,又恢复往日那种沉定掌家的稳重。

“此事对我们两家都好。若是将来虎头进学,读书一道他大伯必然是要帮衬的。再者说了,王家在外生意,若是有个县太爷的亲家,能便利省事不少呢。”

早前是以情动人,眼下就是在许利了。

庆脆脆也不说不好,同她应和了几句。

该说的说了,严氏也不久留,拉着已经啃了三块瓜的桃子闺女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