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同你说,但凡男人在女人大肚子的时候收小房,那他就不是个东西!”

老人家说嘴快,心思一变一念的。

方才还笑着脸,这会儿又虎气地瞪大眼睛呢。

庆脆脆知道这样的好日子,孔老夫人是又想起早年被孔家老太爷伤心的事情。

据说说孔老太爷在孔老夫人怀着三闺女的时候收了一个妾。自此鬼迷心窍一般,家不成家,规矩没规矩。

连累孔三小姐生下来天生不足,只长到十五岁时候便没了。

孔老夫人没了闺女,又在后院受了十来年的苦楚,一怒之下领着两个儿子回到乡下。

孔老太爷为逼着她屈服,断了她银钱供给。

偏天不遂那小人心,老夫人硬是靠着田亩将儿子供养成人,攒家立业到了如今这场面。

她便接上话道:“我是谁的干孙女,难不成连这个都拿捏不住?奶,莫不是小瞧我呢?”

气氛就被这么插诨打科地缓和下来。

没过一会儿,外边门子又报称大房的老爷夫人回来贺寿了。

庆脆脆顺着孔六的指点,寻了堂下不起眼的位置坐定了。

孔二老爷的夫人严氏也挪动位置,将好落在庆脆脆前边,瞟一眼前边那娘慈儿孝媳妇妙的场景,往后偏头,“方才是真僵着了,我生怕老太太气急了上头,在这好日子上破口大骂。”

庆脆脆剥着一块甜福酸尖角,知道这是拐着弯地同她说谢呢。

“我也怕老祖宗伤怀,前边席面听说是青玉楼的,险些失了口。”

严氏借着喝茶藏起自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