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五花肉都是生肉下锅,庆脆脆却是将已经高汤闷炖过一夜的五花条切成薄片做原料。
大火翻炒,再加上自家发酵酸的小白菜,出锅时候香飘阵阵。
庆脆脆亲自端了热菜上桌,和众人说笑几句。
男宾吃肉喝酒,谈天论地都是生意庄稼民生,有了典史大人在引经据典,里正将花溪村上百年的几位名人都搬出来长脸。
到内堂的时候,就比外边自在。
头道菜自然得了里边妇人的夸奖,这时候不管做得好不好吃都是要说妇人手艺好,灶膛香火断不了。
庆脆脆笑着摆手:“我才多大,哪里有两位手艺好,在你们面前瞎卖弄了。”
她恭维的正是秦婆子和里正妻子。
那边大房嫂子眼风一转就要憋难听话的,庆脆脆一转脸就是冷淡,“大嫂子看着豆豆些,外边都是客人,咱们可开罪不起。”
豆豆手里攥着一颗肉丸子跑进跑出,一点都不懂礼数,本来应该在男宾席面跟着大哥吃饭的,谁知道他六岁了都不知道用筷子,直接就要用手。
就这德行,还怎么坐头席面?
再瞧瞧三叶子,小身板坐得笔直,典史大人问起话来,又是拱手问礼又是忝称,恭敬谦逊,和那时胆小畏缩的孩子判若两人。
想到席面上同典史说笑都不怯场的丈夫和小叔子,再想到大房大哥努力缩成一团,恨不得捂着脸吃饭的样子。
两相对比,庆脆脆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什么是过好日子?
能吃饱喝足只是基本,重要的是人前人后,心胸都不觉得低人一等,堂堂正正地说话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