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好的时候,前三道冷盘都得上桌。

男宾多了贵人,自然不能是再简单的三冷三热一汤水。

庆脆脆谢过这两位妇人相帮,动手将另一口灶火放上柴火。

海货人家,自然是要吃海味的。

庆脆脆手脚麻利地将二十几只虾开背挑虾线,热水里滚了片刻,捞到另一旁的冷水里。

凹肚子的白盘子里装满滚热的虾肉,最简单的香醋点上一股卤水浇淋在虾肉上头,最后点上一小把水葱,第一道冷盘做成。

这时候庆母也从屋里走出来,瞧着这一处香味袅袅,跟大闺女咬耳朵,“没到吃席面的时候,你这院子里都是香味,里正媳妇一直探头往这边看。”

新院子的灶房紧挨着正东屋子靠着一道小门。

不成想那木门有缝隙,坐在正堂的客人都正好闻了香。

她笑了笑,“都是农家人,谁家做饭不是这味道。”

庆母看她指点那两个妇人添菜下锅,忙得热火朝天,将大灶上的火添了一把柴,瞧着火候到了将猪骨头汤舀出碗里。

猪骨头汤做底,每一碗三颗肉丸子,是头一道暖胃开门汤。

庆脆脆估摸着时候应该到了,叮嘱王丰和王海进到厨间,“鞭炮响过,人一坐齐,手脚稳当地上菜。过了头三道,我就回来了。”

她看王丰很明显手脚在抖,安抚道:“不用怕,典史大人是做客,吃喝来的,你们正常上菜就行。”

两个王齐齐点头。

庆脆脆接下身上的厨巾,从里间走出去,跟外边客人们问过好,一道出门。

院子门口早就挤满看热闹的人家还有小孩子在炮仗跟前一直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