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窦存在心里,很多令她困惑的事情便好解释了。
上一世的时候,阮娟,不,应该是二十姨娘杜鹃,屡屡做出积极状,说自己一定会在县太爷面前帮着说好话。
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吧。
按照主母白氏的话来说,县太爷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酒囊饭袋。
她自认模样在县太爷后院不错,不是顶尖也是排前,却连长相顶多算清丽的杜鹃都比不过。
和杜鹃渐处相亲后,不知何时愿意和她相好的姨娘都断了往来,有些甚至讥讽不断恶语相加。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不受宠的缘故。
如今一看,她一向乖乖兔子老实,不争不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仇人呢?
倒是受了县太爷宠爱的杜鹃却成了所有人的姐妹。
岂不是和这一世一般。
人前一副脸面,老实本分做事。人后,在丈夫面前献媚,借着求学的名声,实则满肚子勾人手段。
两副面孔的人真是令人厌恶。
这一世,她怜惜上一世的杜鹃惨死,故而想着让人来家中,虽然苦些累些,但是不必看人脸色,不用晨昏定省、勾心斗角。却不想是多此一举。
阮娟进了县太爷的后院,未必不是她自己的本事。
不过,她想明白了。
既然不识抬举,便用不着给她留脸面。
隔了几天,庆脆脆在下晌饭后将三人叫到主院屋中,“明日我们要去镇上铺子里照应,收海货的生意照例是要歇上两天的。你们三个留在家中警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