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庆翘翘醒了指证,说谁都没用。

庆母喂二闺女喝了药,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翘翘醒了,我听她说。到时候就是告到县里,我都不会罢休。”

庆脆脆看她一阵,最终点头。

沉默发酵最终引出的怒火必然滔天,她可以想到事发爆发后的激烈。她爹一如既往地退缩了,这一次她依旧能撑腰。

家里的收鱼生意不曾间断,但每一户来送鱼的都瞧出这小院子的不对劲,往日欢声笑语消失,无声坚持地过日子才可怕。

三日后的一个黄昏,庆翘翘醒了。

最先发现的是三叶子,他喊人,庆脆脆和庆母争先进到屋中。

她如今住的地方是新的竹床,立在大竹屋的外间,醒时还有些懵懂,等到一切回忆席卷,嚎哭了起来。

庆母将人搂在怀里,“翘翘,别怕。娘给你做主,你说,是谁?”

庆翘翘哽咽着:“是赵小河还有于大壮。”

头一个意料之中,第二个情理之中。

于大壮是里正的儿子,一直喜欢她,好几次说过要给她家下聘娶她进门。

庆脆脆看向门外的丈夫,知道他也听见了。

这几日王二麻子一直在村里偷摸打听赵二河平日跟谁走的最近,于大壮就是其中一个。

却听屋中庆翘翘——

“都怪她!都怪庆脆脆,要不是她小气,我怎么会在这荒地方等着。都怪她,娘,赵小河本来是要抓庆脆脆的,他们要拽庆脆脆的,本来应该是庆脆脆被扯到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