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日出手大方,第一单开张的妇人。
当日她说自己不会做鱼,所以买了两张最大的鱼。
庆脆脆同她笑笑,“家里忙着事情,脱不开身。今日空出时候,这才来。还是要两条?”
妇人点头,眼神已经在她箩筐了来回看,“上一次那一道咸味的可有?”
丈夫吃了夸赞过好几回,夜里都宿在自己屋子里。
不仅有咸味的,这一次烟熏有几条辣口的。
临海镇人吃不惯辛辣,打蜀中来的辣椒粉不受欢迎,她手轻,只腌过三四条。
妇人一听,欢喜不已,“都要了。你这辣口的都要了,这东西放得住,我听你说吊在院子廊下,第条隔了七八天才吃,味还是没变。”
很快第一单开张,妇人一买就是七条,入账第一笔就有三百多个铜子,庆脆脆从篓子底翻出一个手掌高的竹筒。
“这是自家腌制的鱼酱,镇上的大酒楼都要,我看您大气,便送你一筒回去尝尝。”
白送的,谁不愿意?
妇人笑呵呵地接过,再三承诺下一次还来买。
不过片刻又有第客人,第三、第四、第五
背篓里上百条鱼干很快就卖光了,最后一个顾客嚼着庆脆脆送过来尝味的样品,眼神闪过精光。
等庆脆脆收起摊子要走,这人邀她去临近饭汤馆。
“不瞒夫人说,某是个走货人,以前扁担挑着做货郎,走街串巷,见过不少东西,这鱼干还是头一遭。不知您可有意向同某做一桩交易?”
庆脆脆喝了半碗茶汤,闻言一顿,“您如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