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大姓欺负人!里正,你做人不公道!”

“大坝垮了,谁都不冲,就冲你们三大姓的,那是老天爷开眼!”

——“不要吵!有话好好说,你指谁呢?”

——“外姓人,手里给你们些地就不错了,还敢多话!信不信赶你们出去?”

——“别挤,你他娘的出去,出去!”

吵吵嚷嚷,不知谁第一下挥拳头,院子里外,三大姓和外姓的汉子都挤在此处,一处斗,拉架的,卷入争斗的。

男人们出力气,女人们扯嗓子拽头发,谁家没个鸡零狗碎,上百余人打斗在一起,直到见了红。

这一日的议事因为田地均分一事终于闹嚷开。

然而最终三大姓的人占了人数优势,再一次盘踞上风。

这天擦黑,庆父捏了一张地契,捂着生疼的肋骨回到院中。

庆母瞧他脸上灰败,衣衫烂碎惊呼出声,家里有草药敷在伤口上,“好端端的,怎么伤成这样?”

庆父眼神无光,“没了。祖宗置办下的地都没了。”

庆母接过他手里的契书,愣愣盯着半晌,她认得的字不多,上边的‘三分’还辨别地出来。

“三分?家里的地只有三分了!这让人怎么活呀!”

庆父锯嘴葫芦样不开口。

同样的事情在花溪村不同人家上演,这一晚的花溪村并不平静,有人喜有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