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瞄到大嫂子偷摸点头,淡笑,“真要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也就不请您来了。”
“说来也巧,要不是昨日上镇上赶集,只怕咱们整个村都被蒙在鼓里了。”
“镇上有一门脸,做绸缎生意,生意是郑家的,想来赵族公您是知道的。”
赵老族公点点头,“我家大儿就在郑家做大掌柜,你说的该是郑家的锦衣坊。”
庆脆脆点点头,不忘恭维他,“赵大哥在郑家有脸面,谁人不知他是咱们花溪村最有出息的人。锦衣坊合该敬着的人呢,岂知我刚要说认得赵大哥,只提了一个花溪村,那伙计就赶人,说是花溪村都是懒汉,小媳妇大闺女不老实,庄稼汉爱躲懒”
这是真真的事情,庆脆脆没有编瞎话。
也不知村里人是不是走亲戚说漏嘴,总之镇上有了这种传言。
听她说完,一桌四个俱都安静下来。
花溪村可以穷,但是不能声名有损。
唯独赵老族公铁青脸,大儿子在郑家有脸面,却不是万事顺当,多少人想着将大儿从掌事的位子上拽下来,要是村里真有这样的声名,岂不授人以把柄。
一想到会危及到大儿的位子,赵老族公铁头拐杖一杵,虎目瞪视站在一侧的王大郎,“王大媳妇,李婆子既然指出你来,你须得辩上一言。”
事情到此处,无须庆脆脆多言。
狗咬狗,水落石出不过半盏茶。
王大娘子一脸泪珠跪在堂下,哀求道:“里正,三位族公,是我蒙了心眼,瞧着二弟妹打得我家豆豆连夜高烧,这才起了心思”
人群里有一人扯嗓子堵她话,“王大媳妇,认了吧,别再扯你家豆豆了。你家豆豆撩猫逗狗,淘地都上天了,发高热?发哪门子神仙的高香热呢?”
“可不是,昨儿还去我家地里逮耗子,霍霍了两分刚种好的田”
“前几天不是还在河边灌尿泥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