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生气了。他就是舍不得她受苦。
可他知道家里又穷又破,脆脆怎么会真的丢开不管。
而且,脆脆哄他的声音真的好听!像是
王二麻子抬头看一眼自己门前的柳树,有春风吹拂,细柳依依。方才那句话像是细脚伶仃的柳枝挠在心上一样。
他费了好大功夫才硬下心肠,“那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庆脆脆忙点头,道:“家里的石头灶台太矮了,我做饭不习惯,想着挖些泥土垒个小灶。就单眼灶那种。”
她指手画脚地比划着,王二麻子听着她所说,一边想象着,没几步路硬是走出了生机的气息。
暗处躲在大树后边的一对小眼睛闪过不甘,视线久久地黏在那道娇小灵动的背影上,直等到对方拐弯,消失在小路尽头,才转身离开。
——
庆脆脆自然不知道身后有觊觎的视线,一路欢快地到了家,将箩筐里的泥土倒在院中空落的地方。
她估摸着这些不够,便没有动手。
见王二哥倒了泥土正在上手将院中的柴火收拾进箩筐,三叶子凑在一旁熟稔地往里填塞。
这会儿日头上来,院子里暖烘烘的。
她从屋中取了早上搓好的小细绳子,绕着门前的两棵树来回两遭,然后将三叶子屋中的被子抱出来。
实打实上手才觉得这被子更难闻,而且入手内里的棉花都是一绺一打结,实在算不上好盖件儿。
她都不敢太用力拍打,实在怕不小心就是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