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婆子的意思,那个白家大姑娘是个要人命的夜叉,万一今年像朵花一样进去,明年却枯着抬出来怎么办?
弟弟闷闷咳嗽一声,王二麻子急忙伸手摸在他额上,又试了试自己的,没觉出热来,这才松口气。
家里一副药早就煮了四五遍了,药效没了,要是这时候发热,他可一点招都没有。
他身上热乎乎的,三叶子睡到一半已经习惯地往哥哥怀里缩着取暖,一直到寻到热源,这才松开眉头。
借着月光,王二麦子看清弟弟瘦地都快脱形的小脸,又叹一声气。
村里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克死老子娘不说,连带着弟弟都克。要不是大哥早就将他们甩手,只怕也要受牵连活不长。
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王二麻子心想。
所以今天拒绝了脆脆姑娘是明智的。
都是为了她好啊。
至于县太爷家的事情
正好明天要去镇上卖皮货,寻别人问问,要是真的话,一定要跟脆脆姑娘说清,让她小心些。
于此同时
庆家小院子
今天胡燕来死活不愿意回家住,挤在北屋小床上,同庆脆脆翻花绳。
“所以,你让我去李婆子跟前假装说那一番话,就是算准了她会说出去?”
庆脆脆笑笑,手指翻飞,交叉出一个新样式给她解,“李婆婆是村里最喜欢说闲话的,你说三,她能补出一二和四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