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在想的是——

究竟是这世江雪起入心魔境误打误撞前往了前世的场景，害得他跌落神坛，又因嫉妒而杀人，还是上世江雪起在李泷帮助下装作师祖弟子，再利用李泷杀了二长老。

这个时间关系，若江雪起不说，恐怕只有他修至化神，亦或者孟宿归来才能得知。

想到这，卫引突然指天出声：“阿道啊，我能重生也是拜你所赐吧？”

卫引等了等，天空依旧湛蓝清澈，没有一道青天白雷莫名降到他身上。

他没等到天道来跟他打招呼，反而等到了青鲤奔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在他面前摆了摆手，“卫引，你在干嘛？”

卫引在半灵境时，青鲤已经引气入体，正式踏入修真，成为了一名修士，此时速度比凡人快了很多。

他不动声色收回手，“何事？”

“留影石是我提的建议哦，江雪起真面目暴露，李泷被逐出昆仑，两大毒瘤被除，昆仑的空气一下子就清新了很多！”

青鲤美滋滋凑过去，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卫引深吸口气，青鲤说的没错，留影石除了暴露他是重生者，其他都好。

“我谢谢你啊。”

重生的事一暴露，不仅他前世遭遇被很多人知道，麻烦事也会越来越多，此举于昆仑是好事，对他本身来说，弊大于利。

青鲤看向他，下意识绞着手指，“感觉你心情很矛盾？是我做错了吗？”

“你没做错，如果让我选择，也会选择利用留影石将恶人的行事公布于众。”卫引缓缓开口：“真要算起来，昆仑很多人于我有恩，除了药峰峰主。”

上一世他被赶出去，师父不在，梅浮游身死，长老们相继去世，就连被赶出昆仑，也是药峰峰主擅作主张。

恩与仇之间的界限很容易模糊掉，但谁对他好，他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