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桧噔噔噔跑过来,端着药碗,满脸欣喜,“道友,你可算是醒了。”
一醒来就与师无桧对视的卫引看着对方,陷入沉思。
他怎么会在这?
师无桧怎么也在这?
师无桧在这的话,谢行休在不在?
卫引突生警惕,“这药是何物?”
“我储物袋内的丹药所剩无几,只好自己动手炼药,我已试过,这些都是有药效的疗伤汤。”师无桧心疼地攥住他的衣袖,对比了下自己与卫引的手腕,他的是正常人的宽度,而卫引细瘦伶仃,像是皮肉下裹了层骨,血肉都被分离而来,纤细脆弱。
“道友,你这是怎么了?怎伤得这般重?”
一提这个,卫引便笑了起来,“不过是被只野畜牲伤了,过几日就好了。”
他血肉未恢复,瞧着像生了场大病,病骨支离,面颊消瘦,苍白无色。
忽然,有道声音传了过来:“这药是只有他有,而我没有?”
师无桧将药碗放在卫引床前,又端起另一碗,屁颠屁颠跑到左边床那里,“哪里哪里,我熬了两碗,大家都有!”
卫引提提神,往左边床看去。
那里的人探出半边身子,将师无桧端来的药饮下,满头雪丝明亮如洗,似枝头凉雪,白得让卫引有一瞬间的恍惚。
卫引转转药碗,试探问:“谢行休?”
“别试探了,就是我。”
那边人懒洋洋道:“师兄,你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