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栖的大脑持续宕机,他甚至想,如果让姜霄这群闲得要命的人帮忙去查那三十年前的案子的话,说不定陈盼安现在已经了解到事件的全貌了。
“承认吧,hq。”姜霄道,“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
虽然淮栖没有说话,但发红的耳廓已经代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终于,被空气熬了半天的淮栖说道:““还没开始。”
淮栖面前的这位姜调查组组长被呛了一口,疑惑道:“你别骗我。”
“没。”
“好家伙,”姜霄道,“小道消息都比你们俩正主发展得快。”
“那个,我想出去一趟。”淮栖尴尬地扯开话题打断他,道,“上个厕所。”
姜霄被大家准许作为代表来看望淮栖,也是有照顾的义务在身的。于是他推来只轮椅,费力地将淮栖搬上去。姜霄不太熟悉这家医院的构造,将他推向了另一方的卫生间,中途路过一道走廊,可以看清外面的景象。
原来外面下了大雪。
淮栖向窗外看去,近在眼前的还有一棵开着白花的梅树,此时天地寂静,万物间仿佛只剩了这两抹白色在相互映衬。淮栖让背后推轮椅的姜霄停下脚步,姜霄也被这景象感染了,难得地给嘴皮子放了一会儿假。
“能打开窗吗,就一会儿。”淮栖看到身边没人,于是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姜霄给他打开了,温驯的寒风拂过面颊,就像是体温很低的毛绒动物在蹭他,姜霄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跟他说:“哎“那个,淮栖,你稍微等会啊,我回病房一趟。”
待他回来的时候,自己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有股清淡好闻的味道从淮栖鼻尖一飘而过,有点像是青柠,稍微甜一点的那种。
淮栖谢了姜霄的好意,往大衣里钻了钻,将自己缩成轮椅中暖和的一团,被慢慢地推着,欣赏窗外的花。入神时,他朝窗户上伸出了一只手,他的可动距离还不足以够到最近的花儿,于是窗外的风景仅仅在他的指尖残留了一丝清凉。
这时候,身后的人替他伸手,捉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朵梅花,仅仅摘下来一片带雪的花瓣,双指轻轻捏着,递到淮栖的唇前。
淮栖看清了这只手,手腕上戴着一只漂亮的腕表,藏在浅棕色大衣的衣袖之下。淮栖又闻道了那股青柠味,这次的味道浓了一些。原来这只手递来的不止花瓣,他的手心里还攥着几颗糖。
“尝尝?”身后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