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搅到你吧。”符西说。
“没有。”淮栖下床,坐好,道,“有什么事情吗。”
符西找了个凳子,在原位置就坐,也没有向前挪动的意思,和淮栖保持着一段较远的距离。
他大概是来找淮栖聊天的。但两个不善言辞的冷场人也热不起气氛来,尬聊半天之后,符西才挠了挠脖侧,道:“冒犯地问一下,你老家是本地吗。”
淮栖也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道:“不是的,我老家……”淮栖本想说奶奶的故乡,但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来的了。
“我也不知道我老家在哪儿。”淮栖说,“我之前失去过记忆,只记得我上大学前和奶奶生活在老县。”
“你……”符西上浮现出一丝微妙表情,道:“你也失去过记忆?”
淮栖问:“也?”
“哦,”符西道,“简哥也是这样的。他说自己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导致曾经的许多事情都忘掉了。”符西紧接着冷淡地吐槽道,“不知道是什么病生得这么精准,烧没了记忆却不烧掉点智商。”
“……”
淮栖冥冥之中觉得这条无意得知的信息十分重要。他问道:“你总会有一些东西证明记忆存在过吧,比如照片什么的。”
符西双手盘在胸前,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两个找到了简朔这个共同话题,说话的冷却时间都比刚才变短了。符西道:“简哥父亲魏立辉是遥城前任市长这件事,你知道吧?”
“嗯。”
“魏老退休之前行事一直非常低调,公众对他的家属所知甚少。简哥升上大学之后,大家才开始对他的家世有所熟知。”符西道,“简朔对自己的家事闭口不谈。倒不是因为怕别人非议,或是歪曲他的成就。只是单纯地和家里关系一般。”
“我都没有见到简哥和魏老一块出现过。”符西打了个岔,道,“不过“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