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栖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他身后的简一苏才是小孩真正忌惮的。
简一苏知道他想问什么,先行解释道:“我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心灵’的沟壑——也就是印象很深的地方——以及他过去二十四小时经历过的事情。”
这样的话,刚才他在密室里的言语就有解释了。但一种奇怪的心情却在淮栖心里冒了芽,他问简一苏:“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淮栖’的吗?”
“很早之前的事,我忘记了。”
淮栖看得出来他在避重就轻,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所以即使他很想知道,也没有追问。
淮栖自言自语道:“好久没听人这样叫我了。”
“枝枝吗?”
“嗯。”
“那我以后都这样喊你。”
淮栖立马道:“我不想。”
有一说一,虽然怀念,但被陌生人喊小名还是怪尴尬的。说完淮栖支支吾吾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现在成年了,叫大名就好。”
简一苏伸出手来,揉了一下他前额的头发,灵魂的质地是凉的,盈透的,拂过他发丝的时候轻得像一阵风,他说:“行。”
他接着撇嘴感叹道:“啧,枝枝长大了,还不让叫了。”
“……”
“?”淮栖头顶问号道:“你像在哄小孩。”
简一苏又发出一声清脆的笑。淮栖抬头看着他,简一苏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白衬衫的领子和袖口都在微微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