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顿了顿,大概是在顺气。
梨花的心里却揪成了一团。
酒桌上,公共交通工具上,超市里……几乎没有哪些地方不能成为这些人下手的地方。
谁都可以是他们的目标,借着环境拥挤行动不便,或者是其他借口,总之是做些道德上被谴责、法律上却无可奈何的恶心事情。
“还有一天。”
杜鹃叹了口气,“没办法,茉莉,我们制定不了法律。”
顿了顿,她又道,“除了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外,我们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凭借、依仗的东西,我们只能靠自己。”
模棱两可的罪名都往轻了定,可没人想过,切实受到了侵犯与伤害的人之后会面临什么。
梨花沉默半晌。
“领导。”
“嗯?”
“那个女权组织的采访,帮我约个时间吧,最快后天,往后随时都可以。”
“好。”
这个世界上因性别而起的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多到那些细碎的、吐出来矫情、可不说又憋的难受的委屈凝成了一团火,熊熊燃在胸口与眼底。
女孩子应该联合起来,没有可依仗凭借的,就成为彼此的依仗;法律不保护的,就彼此筑成最坚固的墙!
第二天贺成醒来,仿佛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三人一道吃了早餐,他又与孟垂永一起将梨花送去了汽车站。
甚至临走前,还买了两盒水果切片塞到了梨花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