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仲洲虽然在沈离容死后经常对奚白眠嘴臭,但也很了解奚白眠,知道他发疯的原因,不理解为什么游寄礼的目光这么担心。
游寄礼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啊?”
游寄礼难得没有再端大师兄的姿态,白了他一眼:“你说一只饿狗丢了心爱的骨头,饿了两年,好不容易找回带着他标识的骨头,又得知他的骨头险些被标上别人的标识,会做出什么事?”
“重新给骨头打上标识?”
游寄礼意味深长道:“并且是重复的,打上标识。”
可无奈,纪仲洲不晓情事,被游寄礼如此明示,还是没有理解到。
……
沈离容再次睁开眼,只觉得脖子的钝痛还没有散去,像是雾一样在他的皮肉上反复沉浮疼痛。
入目四处,是陌生的屋子,陈设简单,只有一床一桌,桌子上只有简单的茶壶和两个杯子。
沈离容扶了下自己的脖子,刚要下床,发现自己的行动范围竟然受限了。
是从手腕处传来的。
沈离容顺着看过去,发现捆住他手的竟然是当初坠崖时,捆住游寄礼的绳子。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扯动了下那结实柔软的绳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门就在此时开了,带着风进来。
很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