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都在透露一个信息——我很暖,不需要人暖。
不仅如此,等奚白眠抚平衣袍坐下时,穿得厚重如山的小公子竟然艰难地往旁边挪了两挪。
奚白眠:……?
他怎么突然讨嫌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香车宝马,轿帘被呼啸而过的风雪掀起了边角,从里面出来的暖意与帘外的冷风相撞。
清川宗离锦州并不算远,过了前面那被茫茫白雾笼住的石界后,便是修真界了。
许是心事重重,压得裹着大氅的小公子连入睡时都眉间不平。
贺远山虽然是修仙者,不过境界低,只区区筑基二层,还没有到能御剑飞行、不畏风霜的地步,只骑着马在前面带路。
沈离容去清川宗的阵仗大,完全不像是去修炼求道,反倒像是换了一个环境去享福般。
贺远山为人随和温柔,却也寡言,而马车上的小公子又像是睡死了般,没有动过,只偶尔睡多了,就偏头去,小小地掀起一角轿帘看沿途的风景,没有与旁边一直坐着的奚白眠谈话。
这队伍浩荡,却也相当安静。
直到马车停在了一个通天阶般高的石阶前,贺远山才翻身下马,到了马车前,轻轻敲了一下马车。
“离容,白眠,到了。”
在来的路上,虽然少交流,但也好歹有说话。贺远山知道车上的两人将会是他门派的一份子,便也改了先前在沈府对他们的称呼,变得没那么疏远起来。
率先出来的,是奚白眠,然后才是浑身包裹严实的沈离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