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正是海长老与沈夫人闲聊,并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奚白眠早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主座那两人身上了,全身心不知不觉就被旁边的人吸引去了。
小少爷出了趟门回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兴致不高。
分明出去买了糖葫芦,应该开开心心回家才是。
随后,奚白眠就看见了他一直注意的小呆瓜用力蹂躏唇瓣的泄愤场景。
奚白眠瞧见他这样子又想笑了。
见沈离容唇角还有残留的糖渣,奚白眠探出手去,擦拭干净。
结果就是这个动作,让原本稳稳坐在梨木椅上的小公子吓得花容失色,动作相当大地往后倒,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奚白眠坐在他旁边,反应也是最快的,连忙扶住了椅背。
他这一扶,与沈离容那双澄澈的鹿眼直直对上。
那双大眼里,装满了后怕与畏惧。
明明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吓到,才出现这样的神情,可不知为何,奚白眠竟觉得这样的表情,放到了小少爷脸上,竟也相当动人。
趾高气昂的、瑟缩畏怯的,都是沈离容,却每一幅都像是小碎石子丢进幽静的湖中,荡起了圈圈波纹。
这种感觉……
沈离容也察觉自己自己反应过度了,尴尬地恢复正常表情,不着痕迹拂开了奚白眠扶他的手。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沈夫人叹了口气说了沈离容一下后,就过去了。
海长老早已与沈夫人谈妥灵脉相关事宜,宗中也事务繁杂,交代了贺远山早日带沈离容这对夫夫到清川宗后,便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