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她自己。
哭声哀戚,闻者伤心,连习惯了生死离别的医护人员也不免动容。
乔筝在医院住了四天便出了院,期间程毓章打了七八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葬礼那天,她一路抱着姨母的骨灰盒去了墓场。
姨母膝下无儿无女,丈夫又早逝,只有一个亲女儿般的乔筝。
可惜,这辈子还没能好好享福就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人生,如此无常。
“姨母,不,妈妈,你养我长大,我送您终老。可是,您怎么老得这样快呢”乔筝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身后的人眼疾手快地扶助了她。
“乔乔姐,当心。”温润的嗓音钻入她的耳朵。
乔筝回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眼如远山,满是柔情。
“谢谢。”
“乔乔姐,我是桑怀川。”
乔筝眼神里有一丝迷茫,记忆的闸门打开,她才模模糊糊地想起这个并不熟悉的名字。
扶住她的这个人好像是姨母闺蜜的孩子,两个人依稀曾有过一面之缘,在姨母的麻将桌上。
一晃多年,曾经害羞的小少年都长成了沉稳的男人。
乔筝点头,不咸不淡地寒暄几句。
办完后事,乔乔带着一身疲倦要回姨母家。桑怀川看她状态不佳,坚持要送她回家。
乔乔没有拒绝,她真的累得和人客气的力气都没有,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