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有些不好意思，“婆婆，您可别乱说了，程先生，和我就是普通朋友。”

程毓章低笑，将乔筝拉到车旁，难得的孩子气。

“乔乔，你该给我个名分了吧。”

“什么，什么名分”乔筝的脸绯红如云。

“是我太笨，还是你傻，女朋友。”程毓章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

乔筝心跳加速，抿了半天的唇，才堪堪吐出一句：“哦，那好吧。”

程毓章笑得差点站不稳。

乔筝又羞又恼地看着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到杨婆婆面前，又重新介绍了一遍：“婆婆，我刚刚说错了，他是我的男朋友，您说的对。”

她回头，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睛。

乔筝和程毓章正式开始交往。

他对她很好，温柔关怀，呵护备至。

他们之间，也有很多相似的爱好。

他们都喜欢一样的电影导演，如岩井俊二、杨德昌、侯孝贤，也喜欢一样诗人，艾略特、聂鲁达、济慈。

他们都不爱去游乐场，却着迷于江南水乡的评弹。

他们如此相似，如此合适。

半年后，程毓章的金融公司资金链断裂，融资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乔筝看着自家男朋友终日愁眉不展的样子，拿出了一张卡。

“这是我前几年在京港的积蓄，里面有320万，虽然不多，但是应该够解你的燃眉之急了。”

程毓章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今天原本是来和她提分手的，或者他是来等她提分手的。

无由的羞耻漫上心头，他看轻了她，也低估了她的感情。

“乔乔，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