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眼下,四日了,或是在这男人和梅苑的下人眼里,她就是个冥顽不灵,要蠢死了的。
“小妾就应该有小妾的样子”,“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男人说的很直白了,意思便是他和她就是逢场作戏,一段风流韵事,大家各取所需,都开开心心的,莫要哭哭啼啼,整日绷着脸,弄的这般不愉快。
开心了,他什么都能答应她。
金银钱财与他爹的事,那都是小事,这言外之意,亦是该散的时候自然就散了,那也是小事,总归及时行乐方为他之本意。
他点到此,那层窗户纸已经是几近破了,她要是再不懂,再不明白,就真的是蠢不可及了。
小姑娘心口狂跳,手指颤动,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是烫的,但下一瞬,她转过身来,玉臂便扬起张了开,勾住他的脖颈,与此同时仰着小脸儿喘微微,吹气如兰,香香软软地靠近过去,娇嫩的唇瓣直接便覆在了他的唇上,亲了他。
她很主动,但亲的很笨拙。
意料之中,男人迎上了她。
小姑娘继续笨拙的回应。
裴绍单手揽住她的腰肢,亲着人,抱着她起了身去。
妧妧便就更紧地搂住了他。
待到了榻上,裴绍随手打落纱幔,解着衣服的空隙,小姑娘便又缠了上来。他一边弄着衣服,一边亲着她。
妧妧的那双滑嫩的小手便又搂上了他的勃颈,很紧很紧的。
换做之前,那双手可不是放这的,或是使劲儿地抓着被子,或是别过头去,咬在口中啜泣。
若是在桌上或地上,便是他故意弄得她花枝乱颤,受不住了,那厢也只无措地抓桌子或是旁物,绝不抓他,身子稍稍与他碰上了,都要立马分开。。
屋外的常嬷嬷与凤娥冬月早便备好了温水,候在外头。
那凤娥与冬月或是还没看出什么,但常嬷嬷精明的很。
大人第二次来,那小姑娘说他出尔反尔那日,她便看出了大人的脸色不对了。
后续他果然没在梅苑过夜,继而第二天,那小姑娘又问到了他和华熙公主的事儿,更是触了大人的逆鳞。
当晚也果然是有没宿在此。
再就是今日,她躲了大人的手。
常嬷嬷还是颇为那小姑娘捏汗的,直到那房中传出的似乎不再是哭声.......
当晚裴绍没走。
但第二天,妧妧也没起来伺候他穿衣洗漱,究其原因,还是,她醒来时,那男人早走了。
她身子酸疼,磨了许久方才起了。
而后,吃过膳食没一会儿,小厮孟长青过了来。
看到他,妧妧第一反应还以为裴绍又来了,吓了一跳。
不为旁的,时辰不大对,他应该在大理寺才对。
孟长青一说,妧妧方才明白,是裴绍给她定了戏,小厮来接她出门,去戏楼看戏,顺便散散心。
在梅苑呆了五日了,妧妧也确实是感到憋闷极了,但有些不大敢。
小姑娘问了地点,听得离池榆巷甚远,方才点了头。
到了之后,妧妧方才发现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