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悲愤道:“姑姑!你是要冤死侄儿么?!”
“冤死?本宫的重润侄儿与嫂嫂,才是真的冤死!你也配提这个‘冤’字!”说完,太平扬声道:“把疑犯带上来!”
“诺!”羽林军领命,很快便将绑做一串的十四名陇西少年押上殿来。
李隆基瞧见那几人,脸色霎时大变,再也喊不出一个“冤”字。
陇西少年们瞧见了跪在地上的李隆基,有人不禁大哭起来,“我不想死……呜呜……”
“大殿之上,岂容尔等放肆!”羽林将士一声厉喝,次第在这几人腿弯子里踢了一脚,逼使这几人跪倒在地,不敢再发声造次。
“李毳有个弟弟,名叫李吽。”太平的视线一路望去,最后落在了第三个少年身上,“你兄长动手之时,便犯下了抄家灭族的大罪。”
“小人都是受郡王蛊惑,才一时迷了心窍,做出此等滔天罪行!”李吽哪里还绷得住情绪,急忙重重叩首,“还请殿下饶过小的母亲!求求殿下,求求殿下!”
太平凉声问道:“临淄王如何蛊惑你们?”
“他说……天下岂有……岂有……”李吽张口,可武皇的眸光实在是锐利,那气势逼得他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说!”太平骤然厉喝。
李吽闭眼急道:“岂有女人当皇帝的道理!”
这话一出,百官们五味杂陈,有这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
“就因为这个?”太平反问。
“不……不止……还有……”李吽继续颤声道,“郡王说……他日他君临天下……便……便许我等封王拜相……”
听见这些话,李隆基哪里还跪得住,当即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