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蹙眉,“臣句句属实,敢指佛祖发誓!”
“陛下!你休要信她的话!她故意设计陷害贫僧,居心叵测!”薛怀义可以笃定,婉儿那些日子一定是存心勾引他。
婉儿冷声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陷害你有什么好处?”
“你……你勾引不成!便想害我!”薛怀义指着婉儿,怒声指责。
婉儿冷嗤,“勾引?薛怀义,你可是出家人啊!怎能生出这样龌龊的念想!我本是诚心交托你五色璎珞,给公主祈福,不过多叮嘱了几句,你怎能以为我在勾引你?”语气之中满是鄙夷,她骤然转过头去,面向武皇,“臣平白遭此中伤,恳请陛下为臣做主!”
“陛下!贫僧有僧尼做证!”
“裴氏。”
武皇看向裴氏,给她递了个眼色。
裴氏心领神会地离开了万象神宫,很快便捧着一壶御酒走了进来。裴氏当着婉儿与薛怀义的面,将御酒斟满两个杯子,凑近了婉儿与薛怀义。
婉儿没有半分迟疑,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仰头喝下,坦坦荡荡,不见一丝心虚。
薛怀义瞧见婉儿如此干脆,深吸一口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武皇冷眼看着这两人的反应,心中已有决断。
“驸马,你来瞧瞧这是什么?”武皇将密报递向武攸暨。
武攸暨敬然上前,接过密报一看,霎时火冒三丈。薛怀义此人在外浪荡,炫耀自己有多大的本钱,外间早有微词,说他与陛下有染,才得陛下如此庇护。如今他竟然把这种脏水都泼到殿下身上去了,他如何能忍得?!
“臣请母皇,允臣护妻周全。”武攸暨克制着自己,咬牙请旨。
武皇不是没听过那些非议,她若立即杀了薛怀义,只会让那些非议她的人觉得她心虚,所以她才留他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