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听见太医坐实了太平的孕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可很快地,她又悬起心来——要瞒过太医请脉,殿下一定服用了什么药物,若有机会,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武皇不悦,“听见了么?以后不必入宫觐见朕,好好在府中养胎,莫要动了胎气。”
太平娇声道:“若是臣想母皇了呢?”
武皇被她这句窝心话暖了心房,“你可以让驸马来告诉朕,朕会去瞧你。”
“这可不成,母皇每日处理朝政已经很累了,臣怎能劳累母皇奔波?”太平话是这样说,可武皇听得出她语气中流露的期待。
“每个月朕来瞧你一回。”武皇说完,宠溺地对着她笑了笑,“如此既不耽误国事,朕也可以与太平好好说说话。”
太平点头笑道:“就这样说定了!”
“嗯。”武皇轻笑,问向太医,“可有什么好方子?”
“有,下官这便给殿下开方,稍后亲自送至公主府。”太医领旨,“殿下只须按时服用,定可保母子平安。”
武皇终是心安些许,“婉儿,你扶太平回府,路上可要小心些,吩咐车夫走慢些,莫要颠到太平。”
“诺。”婉儿领命,小心地扶起了太平。
“母皇,臣告退。”
太平正欲行礼,武皇便抢先开了口。
“一切礼数皆免!回去小心些。”
“嗯。”
武皇看着婉儿扶着太平缓缓踏出大殿,眼底沉溺的都是慈母般的温情。已经是好些年没有这样的天伦之乐了,武皇珍惜这仅存的一点点帝王家温情,只希望她与太平母女同心,可以相扶走完这条帝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