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见陛下……”太医们一张口, 都不约而同地有几分颤抖。
武皇高高地坐在龙椅之上,睨视他们, “说吧。”
这……这该说什么呢?
裴氏从旁提醒道:“临淄王久病不愈,究竟有何内情?”
太医左右顾看,当中一人急声道,“启禀陛下, 临淄王的病情反复, 实属反常。下官前一日给他号脉开了方, 第二日再去请脉,便发现原先那方子有几味药是用不得了。”
“怎么个用不得?”武皇冷声问道。
太医继续道:“前一日是因为风寒,后一日却多了内燥, 药性分热寒, 治风寒的定是不能治内燥, 否则, 便会加剧内燥,致使临淄王腹泻不休。”
“不错!”另一名太医也急忙回报,“前几日临淄王腹泻,便是因为药性相冲,可他这病情反复多样, 下官们也不知如何用药了。”
武皇眸光如刀,“不知如何用药?可为何每日司药局还有你们用药的方子?”
几名太医慌乱叩首,事到如今,定是瞒不过武皇了。
“回……回陛下……”
“说!”
武皇实在是讨厌他们这些战战兢兢的嘴脸,堂堂男儿,怎的连话都说不分明!
“无法对症下药,下官便只能开方温养临淄王。”那太医仓皇说完,忙给武皇再叩了三下响头,“那些药可以养护临淄王的身子,绝对不会伤及他的脏腑!”
“可是也治不好他的病。”武皇已经有了判断。
太医们叩首静默,确实如武皇所言,他们现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临淄王吊着这条命。最好能吊个一两年,那样临淄王久病难愈突然亡故,也怪不到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