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醉了的人,如何能推动一个不醉的人?
太平轻笑打趣,“看来,还没有醉透。”
婉儿反击道:“臣还能写一百首诗!殿下不要小瞧臣!”
“写, 回西上阁,本宫陪着你写。”太平勾紧了她的腰杆,对着收拾国宴的宫人们吩咐道,“收拾干净便去你们管事那儿各领一百文钱,告诉你们管事,赏银从公主府的私库里拨,明日去本宫府上找詹事结算。”
宫人们大喜,没想到公主竟是这般豪爽。
太平笑意微浓,“今日本宫高兴,你们也办差不错,当赏。”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以后只要用心帮本宫做事,本宫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诺。”宫人们高兴领命。
婉儿这会儿酒劲上头,脚步虚浮,根本就站不稳,整个身子几乎是偎在太平怀中。她觉得自己烫极了,明明没有发烧,血脉却都在沸腾着,一刻也停不下来。
“难受……”她的低声呢喃,滚烫的气息刮过太平的颈子。
太平绷直了身子,酒醉了的婉儿与上辈子一样,撩人不自知。婉儿因为酒难受,太平却因为她的气息难受。
“走吧。”太平勾了勾婉儿的腰杆。
婉儿顺势贴得她紧紧地,没有一丝缝隙。热意透过官服,熨上了太平的肌肤,太平强忍心底的痒意,扶着婉儿一边走,一边低声警告,“别蹭!”
醉了的上官大人可不怕殿下,她就觉得蹭蹭太平会舒服些。她的身子很烫,太平的身子微凉,一切刚刚好。
从国宴所在到西上阁,分明只是数百步的距离,因为婉儿的酥软,太平走得极慢。
太平终是扶着婉儿回到了西上阁,红蕊端来了一碗醒酒汤,春夏懂事地打来了一盆热水,两人识趣地静静放下,不等太平吩咐,便退了出去,将殿门仔细合上。
太平心中暗笑,这两丫头才是越活越机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