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得了生机,又疯狂地叩了好几个响头,“谢公主不杀之恩!”
李凌从来不质疑太平的命令,既然殿下都如此说了,他自当遵从。其实,他心底怒气尚未全消,若不是为了拿下这名小倌,那名脱衣服的小倌绝对爬不上公主的马车。回想他掠入马车的那一瞬,那赤着上身的小倌正在轻抚殿下的脸,他只觉怒火中烧,恨不得再捅小倌几剑。
“说吧。”太平并不想听他的谢恩,只想让厍狄氏听听,此事有多么恶心。
小倌缓了一会儿情绪,终是把管事如何设局将他们逼入死路,如何筹谋今日这些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莫说是公主,就是厍狄氏听了也是怒极。
“你们好大的胆子!”同时女子,听到这种下作的手段,厍狄氏也想提剑把他们给砍了!
太平不得不承认,武三思确实是条泥鳅,什么都是管事出马,自己从未露面。明日就算告上殿去,他一定会把此事推得干干净净,绝对要不了他的命。
“若是让你指认管事,你能认出来么?”太平淡淡问道。
“能!一定能!他们化成灰,小人都能认出来!”小倌保证。
这个人证只能指认到管事,要想火上浇油,便离不得驸马武攸暨。这也是为何,太平专门唤了他来参加祭奠的原因。
男人的尊严,往往比什么都重要。
“李凌,去把驸马请来。”太平给李凌递了个眼色,“然后你潜回城去,密切注意武三思动向。”
“诺!”李凌听命退下。
武攸暨听闻公主宣召,便急忙赶回营帐,对着公主行礼之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帐中的小倌,“殿下,他是何人?”
“梁王派来当着驸马的面,与本宫欢好的小倌。”太平阴阳怪气地点明要点,无疑是在武攸暨的心房上捅了几刀,又冷又痛。
“我杀了你!”武攸暨怒火上头,一脚踢倒小倌,拔剑便想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