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倌连忙放下车帘,往后退了两步,侧脸匆匆看了一眼值卫在十步外的羽林将士,暗数着迷烟生效的时间。驸马将公主抱上马车,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是以羽林将士并没有多做警戒。瞧见小倌端了水来,他们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小倌身上,并没有觉察另一个小倌以马车为掩,悄悄地靠近了马车另一面的小窗,将竹管里的迷烟吹了进去。
万事俱备,只欠最后的软玉温香。
小倌们不是不怕死,只是他们做与不做,都是死路一条。要么死在梁王手里,要么死在公主手里,既然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享受这临死前的最后恩赏,好好享用大周这位最娇贵的公主。
那小倌算准了迷烟该是生了效,忽然回头,似是听见了公主传唤,快步走回马车边上,扬声道,“但听公主吩咐。”
羽林将士都在十步之外,相距略远,公主已醉,想必声音一定很小,这边听不到也是正常。况且驸马就在车厢之中,料想这人也不敢造次。
羽林将士紧紧盯着这小倌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有半点不对之处,便立即拔剑上去拿下。
“啊!这样不好……”小倌蓦地面露惊色,又自语了一句,“殿下真的……真要如此么?”
羽林将士看他踌躇再三,竟是惊掉众人下巴地开始剥自己的衣裳。
“噌!”
他们齐刷刷地拔出长剑,却不敢随意上前,毕竟驸马就在车上,若不是得了允准,这小倌怎敢剥了自己的衣裳,战战兢兢地爬上马车?
是驸马有龙阳之好,还是公主酒劲上头,一个驸马不够,还多要了一名少年?
依着原计划,这小倌舒服了之后,便下来传唤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小倌,今晚一过,便能坐实公主的荡名。
就算时候太平强调自己只是遭人陷害,可酒劲上头发生了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驸马就在车上,倘若不是公主一意孤行,天下哪个男子肯与其他男子分享自己的妻子?事情一旦发生了,太平只会百口莫辩。
此时春夏被人群有意无意地拦在里面,半晌挤不出来,她只觉心慌,生怕驸马单独抱走公主,今晚公主怕是要出大事。
“让开!都让开!让我过去!殿下……我要伺候殿下!”春夏奋力地在人群中挤着,好不容易要挤出来了,只觉后腰上被什么刺了一下,一阵麻意蹿上脊梁,她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春夏姑娘,春夏姑娘!”不远处的农妇眼尖,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可不管怎么摇她,春夏双眼紧闭,怎么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