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朝堂,有婉儿这样气度的朝臣屈指可数,她只要在朝上一站,便能将那些肥腻的老臣们比下去。
婉儿如此好看,以后她若坐上明堂,只怕会忍不住一直盯着她,这该如何是好?
太平唇角微微一勾,不禁轻轻一笑。
婉儿听见了太平发出的笑声,想来公主定是起了什么“歪念”。一念及此,太平留在她衣下的吻痕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婉儿连忙正心,不敢再想公主那些孟浪之举,却浑然不觉耳根已是烧得通红。
去年终献是公主,今年亚献与终献都是公主。
百官们的心思大动,武承嗣却恨得牙痒痒的。武三思扯了扯武承嗣的官袍,示意他莫要动怒,免得被武后看出来,又要挨一顿责骂。
武承嗣只能佯出高兴的笑脸,跪地随百官一起山呼祈愿的吉语。
凭什么他努力的一切,要给太平做了嫁衣?武承嗣一千个,一万个不服。
祭天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宫,不管武三思在后面唤了他多少声,他也没应一声。
武承嗣刚登上马车,武三思气喘吁吁地扒住车壁,急声道:“兄长你听我……听我几句……”
“有屁快放!”武承嗣不耐烦地怒喝一声。
武三思缓了好几口气,终于能把话说顺畅了,“上次我们不是说好的,姑姑把太平扶得越高,她跌下来便越重,何必为她今日这样的恩宠动怒呢?”
武承嗣沉了下来,“那何时才动手?”
“今年秋收之时。”武三思给了武承嗣具体的时间,“公主不是喜欢与民同乐么?那时候人杂,最易得手。”
武承嗣算了算日子,还要忍太平九个月,他忍不住狠狠拍了一巴掌车壁,“老子就再忍她九个月!”
“这就对了。”武三思笑道,“兄长,这些事都交给我来,管保办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