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听得心疼,心间一片酸涩。她轻抚婉儿的背心,柔声哄道:“这几年你我书信难通,害你这般伤心,是我不好。不哭了,好不好?”说着,太平轻咬婉儿的耳垂,原本只想温存一二,可含上她耳珠的瞬间,她只觉有团火瞬间烧了起来。
婉儿急忙推了推太平,忍泪道:“这儿不行。”不是她不想,只是不能。
“就一口。”太平这话,于婉儿而言,恍若隔世。
婉儿含泪一笑,眸光中浓聚了思念、担忧与羞怒。只见她抵住太平的额头,鼻尖轻蹭了一下太平的鼻尖,强绷着最后的理智之弦,缓了好几口气,方才哽咽开口,“殿下……容臣先说正事……唔!”
太平猝不及防地捧住了她的双颊,一吻封住了她所谓的“正事”。
殿下已不是当年的殿下,婉儿在房外说的那些话,太平听得一清二楚。她可以断定,阿娘之所以把婉儿打发过来,多半还是为了赐婚之事。
那些话由婉儿说来,太过残忍。太平已经知道阿娘的意思,她不会让婉儿为难,更不会让婉儿亲口说出那些话。
眼泪滚下,揉碎在彼此的唇瓣摩挲之间。
咸得有些发苦。
太平松开婉儿时,眼眶通红,“婉儿坐下,先听我说,好不好?”
“嗯……”婉儿哑涩应声。
太平在几案边坐下,顺势将婉儿拉着坐在了她的怀中,她拥着她,珍之重之,“一会儿你回去禀告阿娘,就说我有些话,在我大婚之前,必须说给阿娘听。”
婉儿覆上太平的手背,哑声道:“嗯……”
“若是今晚这些话不能打动阿娘,我非嫁不可,我希望驸马人选还是武攸暨。”太平忍着酸涩,说着她未来的打算,“阿娘的这些侄儿,不是年龄大的,便是不堪重用的,与其嫁个糟老头子,不如嫁个便于拿捏的。”
婉儿蹙眉,“可是武攸暨已经娶妻……”
“跟上辈子一样,阿娘自会收拾。”太平静静地看着婉儿,“只是,上辈子他的发妻因我而死,这辈子我不想再欠她的命,所以……”
“这是欺君之罪。”婉儿知道太平想做什么,提醒太平,“殿下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