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一本正经道:“觉得罚轻了?”
婉儿倒抽一口气,“既是殿下想要的,妾遵从便是。”当下婉儿起身,没有走向床,却是往殿外去了。
太平倒也不拦她,只是看婉儿的目光中多了一抹狐疑。
她记得上辈子年少时,与婉儿也曾忘情嬉闹过。至少在她紫袍玉带在殿上一舞之前,婉儿从不会避嫌成这般。
今日婉儿的反应太过,反倒不像年少时的她了。
婉儿走出寝殿时,疯狂跳动的心终是平息了不少。春夏看她双颊微有霞色,面无笑意,料想定是被殿下责骂了。
春夏趋步走了过来,对着婉儿福身一拜,低声提醒道:“殿下偶有胡闹之举,才人不必与殿下认真的。”
“她也曾与你们胡闹过?”婉儿低声问道。
春夏点头,“以前不高兴时,也曾拿毛笔画过奴婢。”
婉儿欲言又止,太平对春夏,那是胡闹,可太平对她,绝对算不得胡闹。
“还曾在冬日嚷着要吃荔枝……”春夏又小声补了一句。
婉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现下并非冬日,何须暖床?太平是在胡闹?还是在试探她?
春夏看婉儿陷入了思虑,忍不住唤道:“才人。”
婉儿回过神来,微笑问道:“暖壶放在哪里?”
“暖壶?”春夏眨眨眼睛,看了一眼天色,现下哪里用得上暖壶?
婉儿点头,“殿下夏日要暖床,既是命令,妾自然要遵从。”
春夏苦笑,“才人稍待,奴婢这去就给你备好。”说完,还是忍不住再提醒一句,“殿下只要高兴了,什么都好说,才人不妨多哄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