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捶了老白一下,“你这鬼差怎么知法犯法。”
“或许纪朗对我爱里掺杂着欺骗,但是他的那些好我又确实是实在的受益者。如果我不曾发现那些真相,也许真的会和他安稳幸福地过一辈子吧。我曾经,是真的,把他当作我生命里的光。”
后来,光成了我头顶的阴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但我也并非什么良善宽容之辈,我不想报复他,我想让他活着,长长久久,求死不能。
因为比起这里,人间可苦多了。
所以这十年,我在忘川电影院反反复复地看着他的生活,看着他一步步地在京港的权力斗争杀出一条血路,看着他变得冷漠无情,日益暴躁,看着他走上巅峰却孤寂难言。
高处不胜寒啊,纪朗,你冷不冷呢。
我可冷了呢,跨海大桥下的水,冰冷刺骨,痛入肺腑。
我满怀恨意,很他也恨自己。
因为我并非是个完美的受害者,我也曾落入林阳的温柔陷阱里。
但是,欠你的,我早还清了。
“那林阳呢,你这十年从不看他的生活,甚至只字不提。”
我笑了笑,看向了老白,一双桃花眼潋滟如星,他终于问出了口。
“他啊,我能对纪朗大方,是因为我不爱他了。但是,林阳,怎么办呢,比起纪朗,我对他的恨意更深呢。”
临死前,他那番话还如同荆棘一般插在我心上。
我需要个了断。
“舟舟。”老白垂下头,眉头伸缩,周遭的空气都沉闷了几分。
“何况,我要是想看他的片段,你去哪里找,现场表演吗?林阳。”我启唇看着他,笑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