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泽只当未闻,脚步却是显而易见的加快了不少。
直到了半山腰上的院子,他才转身,负手立在门前,静静的盯着石阶下的少年。
少年额前泌着一层密实的细汗,正躬着身喘着粗气。
“你跟着我做甚?”等寂羽缓过了气,寂泽问道。
“我。”寂羽语气迟疑,羞涩道,“我想见见了了,好几日没见了甚是想念,顺便,顺便同大哥说几句‘体己’话。”
寂泽冷眼盯着少年,轻哼,“体己话?”
“是啊,大哥,我们先进屋说吧。”寂羽面显羞涩,又跑了一路,早已口干舌燥,伸手便去推门。
忽觉手指上一阵针扎的刺痛,随着指腹蔓延上整只手臂,如蚂蚁啃食般密密匝匝的麻疼起来。
寂羽忙要将手臂收回,脚上却仿佛压着千斤重担,僵在原地,而那只推门的手臂,直直的定在门把子上,如麦田中的稻草人,动弹不得一下。
“有话便说。”男子淡淡的看着少年。
寂泽靠在墙上,低头看着小寂羽滑稽的模样,微勾起唇,这几日里受的闷气到这刻才算是舒爽了。
寂羽僵着麻痛的手臂,泪眼汪汪的盯着寂泽,“大哥,不待你这般欺负亲弟的!你我亲兄弟一千多年了,如今为何要如此磨刀霍霍的对准你的亲弟弟的脖子呢。”
“奈何?”寂泽不吃他这套,只继续道,“何事?便快些说了。”
少年低头,半响才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那~~~那~~~多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毕竟关乎着女儿家的声誉哩。”
“难以启齿?……女儿家声誉?”寂泽倾身靠近少年,盯着少年,薄唇幽幽的复述着少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