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时,见少年亦望着他,眼角的余光闪过几缕光芒,瞬间又漆黑淡漠。
寂沉青微勾嘴角,便摇着折扇,径自出去。
大殿内只剩祖孙二人。
画面一转人已在老者平日居住的小楼。
寂勋族长端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子,少年面容比先时清瘦许多,他暗叹一声,眸色渐渐浑浊,心中无奈,“泽儿,这些时日可是觉得辛苦?”
“孙儿虽执理了数月,倒也不觉辛苦,族人闲和,多半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给大伙取了些乐子罢了。”
“哦,可说来给祖父听听?”寂勋族长提了兴致,仓色面容下的笑颜,缓缓溶下这连日里的肃杀之气,他喝一口茶,静静的坐着,期待的望着少年。
寂泽微顿,才说道,“寂羽与孙婆家的小孙女闹得笑话极趣,不若让小弟晚些时候说与祖父听。”
老者正待问今日怎不见小萌幼孙,屋外忽然传来几声爽朗笑声。
用着凡间蹩脚的方言夹杂着几句古话,“哈哈哈,泽哥儿如今长的越发标致咯,谈吐更是难见的稳重内敛啊,颇有几分汝当年的飒飒之气也!”
说着,人已出现在门口。
寂泽见老者束发凌乱,正摸着短须,背着夕阳的红晕,风尘仆仆。
大笑着迎了上去,“凤骨!哈哈哈!凤骨老儿!”
“泽儿,这位是凤族二长老,凤骨长老,你小时见过。”寂勋族长指着老者,满脸折痕的面上满是欢喜。
“寂泽见过凤骨长老。”寂泽躬身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