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宿黎来了,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患病的事了,皱着眉头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正斟酌语言的时候,他突然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离开俱乐部了。
他表情很平淡地给我削了一个苹果,好像是在跟我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但是我清楚,赛车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我的揣测和不安中,宿黎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只是说:你放心做手术吧,大不了以后我照顾你。
当时我愣在了原地,像个傻瓜一样问他:为什么?
他轻笑一声:什么为什么,作为你的丈夫,我一个大男人好歹也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吧。”
那个时候,宿黎心里的想法很简单,他既然占着陈橙丈夫这个称呼了,他就应该履行这个称呼所对应的责任和义务。
赛车手的工作可以以后再做。
他没办法放着陈橙不管。
就这样,没有人看好,一直被认为是不着调的宿黎义无反顾地辞了赛车手的工作,开始带着陈橙去各个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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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5月12号,这天的日记格外长,写满了整整一页,最下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宿黎拿近日记,努力辨认那些被水渍晕开,已经模糊不清的字迹。
他辨认得很艰难,废了很大力气才把那句话一字一句还原。
那是一句让宿黎很费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