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肯定有瘦了很多的缘故。
宿黎是真的是瘦了很多,瘦得让人有些心惊,加上今天穿了一身黑西服,更衬托他皮肤白得有点不正常。
许是感受到宿谨注视的目光,宿黎下意识皱着眉头,拽着毯子盖住脑袋。
过了几分钟,宿谨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上前几步拉开毯子,只见宿黎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紧皱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的动作惊动了宿黎,他费力睁开眼,见到宿谨后愣了一下,忍着强烈的胃疼喊了一声“哥。”
宿谨应了声,抬起宿黎的胳膊把他架起来。
“先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宿黎挣脱出来,“我的药在车上,吃两片缓缓就行了。”
说完重新倒回沙发里。
宿谨皱着眉头,一把拉住了他。
“宿黎,陈橙有说过让你这么作践自己吗?”
宿黎的身形僵在原地,不可控制地颤了一下,他低着头,一身无处可藏的狼狈。
半响他才哑着声音说:“没有。”
她没有。
陈橙从来没有说过。
宿黎记得陈橙离开的那个下午,午后的阳光照进病房,落到了陈橙紧闭的眼睛上。
仿佛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已经昏迷无意识的陈橙眼皮颤了颤。
一直守在陈橙身边,连续两天不眠不休的宿黎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动作,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迸发了一种希望,连忙按下床铃叫医生。
医生到病房的那段时间,宿黎的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他从来没觉得那么漫长过,他握着陈橙的手,心里不停地祈祷,眼睛不停地朝门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