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塘知是早被此人发现,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开了口,“兄台既早知我来,何不早点打招呼?”
布衣人气的发笑,“你这人好生无礼,明明是你跟踪于我,反倒怪我发现你了?”
“怎敢?”清塘拱手行了一礼,“我方才见兄台出村,这雨夜路面湿滑,担忧兄台出什么事,特跟来查看,还请望见谅。不知兄台方才在那树下挖的什么?”
“说来话长,近日家中短粮,我晚间想起早年在这树下埋了一箱金银,便想来挖回去以作补给,却不料挖了这许多树底,也不曾找得我那箱子,便想将这些坑填补回去,可身子实在劳乏,故而才开口叫你。”布衣人说道,“还请兄台帮帮忙,下来替我埋一埋。”
清塘心思电转,方才他说的是假话,可此人也不曾说真话,若是一个挖几个坑便乏累的普通人,必不可能识破他的伪装。
那只有一个可能,此人的修为比他高出太多。
而挖的这些洞,也定有蹊跷。
心想之下,清塘不欲多留,扭身便想离开,却不妨飞身之下竟似撞上一道铁墙。
是阵法。
想起临行前褚墨的交代,清塘心道他这是栽了,方才那些洞肯定是这人布下的阵法。
他捂着撞疼的额头转身,看向那布衣怪人,“兄台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那人拉长了音调,声音刮得人耳膜生疼,“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破坏了我精心设计的计划。”
“果真是你。”清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