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迟无尚已经占了方才褚墨坐的椅子,椅子有些小,他人高腿长,半曲着腿,看起来有些委屈,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一径问道:“头可还痛?”
褚墨这才发觉这些日子来每日折磨他的头疼竟消隐无踪了,便知是药浴的功劳,他摇摇头,朝迟无尚笑了笑。
“那就好。还要泡两个时辰,你先睡会,师尊在这里。”
这些日子褚墨的确没睡过一次好觉,闻言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他脑子模模糊糊的看向迟无尚,觉得今天的师尊似乎有些奇怪。
因着睡意侵扰,褚墨思绪有些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天迟无尚竟然没有穿袒胸的袍子,而是难得的穿了件正经常服,除开喉结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
不过褚墨实在太困了,这点疑惑很快被强烈的睡意压了过去。
注意到褚墨最后落在自己身上探究视线,迟无尚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聪明的小家伙。”
无静紧赶慢赶,总算在迟无尚规定的时辰内将药送了来,他站在药室门外,将一堆药递给迟无尚,“小师弟,你这是存心想刮空我库存,我药库里的珍藏全在这了。”
迟无尚点头接过,“多谢。”
“你这药单子不像是给小师侄用的,这药性烈,他可用不得。”无静嘀咕着,踮起脚视线越过迟无尚肩膀往里头张望,“小师侄在里面?那噬灵蛊师弟可有把握?我能进去看看……”
正说着,只听“砰”的一声,刚还开了一半的门应声关上,无静正支棱着脑袋往里看,一时不查险些撞到鼻子,不由摸了摸受惊的鼻子,“不让看就不让,这是对待尽心竭力帮你照顾徒弟的老师兄的态度吗?”
口中虽这么抱怨,无静却并未责怪迟无尚,毕竟褚墨受此无妄之灾,他自认也有责任。